第四十七章 福蓉伤好了-《城乡爱情》

    “唠唠唠!”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正式走马上任喂上猪了,提着猪食桶挨个猪圈转,不断地召唤着大小十几头猪,给猪食槽添加猪食,忙的不亦乐乎,特新鲜好玩。猪吃的都很开心,不断抬头跟咱热情打招呼,谢谢了!伙食很好,味道儿不错。我望着前几日大队新买进的几头猪崽,有点儿干着急,啥时能长大哟,它们都不咋肥,得想法让它们快快成长,快快变肥,今后咱可谓任重道远呢。

    养猪场早上八点开工,下午六点收工,一天下来,喂猪(包括准备猪食)五个小时左右,这样可以空出差不多一般的时间用来高考复习,足够了。等几个月后,猪崽长大了,跟大猪一样喂食(大猪一天喂三次,猪崽通常加倍)了,会更加省时,复习时间更多。不过到时也快高考了,咱还是现在就要抓紧时间复习,只争朝夕,不敢懈怠。咱现在可是双重重担压在肩上呀,既要喂好猪,又要复习好。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

    两天后,吃过午饭,回宿舍小憩时遇见团支书,刚好找我,说是公社要各村抓紧时间组织演出,准备参加下月(十二月)初全公社文艺汇演比赛,并筛选其中优秀节目参加十二月上旬全县文艺汇演,想要咱出山呢。我一听满口答应,搞演出可是咱的强项,相当有文艺特长,绝对遗传了母亲的文艺基因,想当年咱在一中可是火了一把,在县城也小有名气,歌舞说笑无所不能,曾经有不少人,包括母亲建议我报考文艺院校,说保证能考取,可父亲不同意,说男子汉把文艺当事业来做不合适,婆婆妈妈的,没大出产(出息),只可做业余爱好,不如搞点儿技术含量高的职业(呵呵,他压根儿没瞧得起男戏子)比如搞创作,一下抓住了我的“软肋”,他知道我爱好文学,写作不错,这点随他,他当年可是县委“首席”秘书,一支笔,正好我和父亲的观念不谋而合,这不就选择参加文科高考,希望能考上大学中文系,当作家。

    参加这次汇演好处大大的,自然可以多接触凌福蓉,她不只是村里的台柱子,还是公社的文艺骨干,当然会参加这次公社汇演,很有可能代表公社参加全县文艺汇演,且咱自信也会和她一起去。

    现在十一月中旬,离公社汇演比赛还有二十来天,时间紧任务重,大队必须全力以赴准备节目。

    刚喂了没几天猪,就要离开猪圈,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一想起猪那双和善渴求的眼睛和亲切纯朴的神态,我就心动,我想,猪也一样,我觉得跟相处比人要开心;还有,排练节目指定会影响我复习,哪有在猪圈这么单纯,喂完猪,剩下的时间全归自己支配,不受任何干扰。唉~~为了大队的荣誉,只能做出些牺牲了。

    三天后,大队会堂里传出排练节目的歌舞说笑声,我的嗓门儿最高。

    由于一天到晚忙着喂猪,排练节目,我已经有日子没去看望凌福蓉了,估计脚脖子好了,能正常走路了,估计也开始在村里排练节目了。只能抽空去趟凌家河子了。

    “哎,我说,福海,咱一起去看看凌福蓉呗,看看她脚伤好了没有,顺便交流一下汇演的事儿。”不想,郝笑替我想到了,中午,我刚放下碗筷,不等离开饭桌,他就来到爷爷家找我。

    “好呀!咱这就去。”我说着就站起跟他一块儿去了凌家河子。

    我俩几乎一路小跑着来到凌福蓉家。我感觉郝笑似乎比咱还兴奋,一直念叨着凌福蓉,而且先我跨进她家门槛儿,我背后哭笑不得,这小子分明是喧宾夺主嘛,但我一点儿不吃醋,郝笑是纯正的爷们儿,关键人家是有妻子的人嘛。嗨,看我胡想个啥。

    说到醋,有个小插曲。那天跟福蓉从亲寡妇那儿打好醋回家时,兴奋的有点儿过,我拿着醋瓶子,蹦蹦跳跳跨过门槛儿时,不小心给门槛儿绊了个趔趄,人没倒,瓶子却一下给甩了出去,眼瞅着一个抛物线凌空划过,醋瓶子落到照壁后,完了,完了,这下白搭了!

    可等我俩转到照壁后,一看乐了,醋瓶子竟吊挂在壁后的石榴树枝上,幸亏先前儿我闲碍事儿,弄了半天也没能把系在醋瓶口颈上的红绳给解下来,秦寡妇系的太紧了。

    可接下来,又乐了,醋瓶子高高在上,够不着,石榴树枝干太细小,爬不得,承受不住咱的体重,只能爬墙了,这是咱强项,我来到照壁下,伸手扒住墙头,一跃而上。

    不想,爬上墙头没等直起腰来,就听到凌宗臻掌声喝彩,“好!好身手,飞檐走壁呀这是。”福蓉一旁笑的不行。

    “呵呵,“我笑道,”过奖了!叔,俺这跟飞檐走壁挨不上。”竟让他给瞅见爬墙了。

    我随即轻松把醋瓶子从树枝上摘下,递给凌宗臻。

    凌宗臻一眼就发现了醋瓶子换了,得知来历后,笑了笑说,难得秦寡妇大方一回。

    言归正传。

    “——福蓉!”一走进院子,郝笑就喊叫起来,我暗自耻笑,小子又抢风头。

    “——哎!来喽!”锅屋里立马传出福蓉的回应,声响不亚于郝笑。

    嗨,这俩一唱一和的,没咱啥事儿了嘛。

    福蓉转瞬走出来,动作异常麻利,没拄拐,崴脚终于好利索了。

    郝笑再次抢前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