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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则没什么太大实际意义的通讯。她本来的打算是,五秒钟对面没人接的话就挂断,直接进入下一步为进入神殿而进行的准备工作。但很可惜,通讯台上内置的魔术刚刚运行结束的下一秒,对面就飞快把通路构建了起来,生怕藤丸立香反悔挂断似的。
紧接着,在发起通讯的人开口之前,通讯另一边就已经传来了一阵相当放肆的狂笑声。这把藤丸立香都几乎要砸桌子了:“康拉德!是不是你早就‘看到了’到此为止的所有事,才把我支回到马库拉格来的!”
“诶呦,我的小典狱长,这可是你不应该做出的‘臆想中产生的’不实指控。”远在许多光年之外的康拉德·科兹如此指出,“首先,理论上来讲,我能看到的预见幻境你其实也都能看见,只不过你坚持要选择‘当个凡人’,把这件事给你带来的益处和害处全都一股脑地扔进意识底层里去了;其次,你本来也应该知道,落在这个宇宙当中后,你自己就是对‘命运’而言的最大干扰项,不论你要在这个‘命运’上选择哪种释意,都是如此。事情之所以进展到这一步,我的责任占比可绝对不高——我不过是提醒了你一句话而已。选择把它执行下来,所以不得不遇到这一连串‘事故’的可是你自己。”
“我没有在质问你‘为什么把我卷进这一团麻烦里’。”藤丸立香气到真的砸了一下桌子,并且确信这一动作带来的声音和震动也一同传递到了通讯的另一边去,“我在问你‘是不是对马库拉格被佩图拉博大军压境’这件事早有预料!”
“严格来讲,不只是他。”科兹答非所问,“但鉴于你这个干扰项靠得太近了,我也不是很确定他的同盟到底是谁。在我随机挑选观测的八十六个不同的发展当中,佩图拉博身边有的时候出现了怒气冲冲的屠夫之钉,有的时候他向马库拉格扔出了一些奇形怪状的色孽战帮,有些时候是一团令人恶心的机械阴影在背后支撑他的远征——顺便一提这个可能性是我觉得最扯淡的,从你的量子通讯器当中流通的线报来讲,这玩意儿现在应该正在远方和贝利撒留·考尔和我亲爱的大哥相亲相爱呢。”
“瓦什托尔。”藤丸立香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我听说祂很喜欢跟人家签……呃……劳务合同,并且不太会毁约。”
这让通讯对面的科兹又笑出声来,只不过藤丸立香没理会这种让人火大的情绪表现——她知道,就算原体在笑,也不意味着他们注意不到自己对面的人正在说什么。
“顺便一提,现在砸到我脸上来的是奸奇的势力。”她在开口前预先轻轻敲了敲桌子,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你的八十来个不同的预言里有看到这种可能性吗?”
“有,但我只见到两个可能,一个和马格努斯有关,一个和不知姓甚名谁的万变魔君有关,而且这当中故事发展的具体过程都非常模糊。”科兹说到这里就止住了话头,但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显然还有更多话要说——简而言之就是,他看不清的责任在藤丸立香。
后者忍不住指着科兹的虚影反驳了回去:“‘臆想中的不实指控’。但反正我也没有真想要靠你的预言做我的决策。”
“你在现场,你说了算。”科兹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假装自己宽宏大量了起来,“毕竟,我从预测错了一块不知变通的石头和在火堆里变成丑小鸡的美丽凤凰在回归现实时的落点之后,也开始学到预言这件事确实不可信了。说到这里,那两个人呢?让我见见?”
他一边这么说着,还一边在影像里晃来晃去,就好像他能通过这种动作让自己的视线绕过藤丸立香的遮挡,看到她身后似的。
藤丸立香搞不清楚他放在前头的那句话到底是真心如此认为,还是不过故意这样讲来营造一下气氛。她现在一方面是没空跟对方进行长谈,一方面也是跟对方隔着以光年论的距离,即便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干脆跳过了这一节,直接针对科兹的最后一句话结束了战斗:
“别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你要是真心想见他们就赶紧收拾一下,跟科沃斯先生商量商量,调兵遣将回马库拉格来支援。”在关掉通讯之前,她还忍不住用诺斯特拉莫流行的地狱思路刺了对方一句,“要是这一战的情况不好,没准你再来见到的就只能是他们的尸体了。”
“哎呦,你不会允许——”
这句话被科兹说完之前,藤丸立香就已经“啪”地一下把通讯器关掉,随后在召唤室里长叹了一口气。
一直跟在藤丸立香身后看完了全程的珀伽索斯抱着双臂,挑起了一边眉头,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开口评论:“他一直是这个态度吗?这跟福格瑞姆记忆里的可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是一直这样。我也说不好他现在的情况到底算是好了点还是恶化了……”藤丸立香摇摇头,“不说这些,在离开船上之前,我们还有别的准备要做。”
然后,她就带着珀伽索斯和阿库尔多纳这两条尾巴去了那个放置有帝皇雕像的休息室里,在另外两位品评康拉德·科兹手作的艺术作品时,做法利用里面存储的灵能给风暴边界号撑起了一个防护罩——对帝皇来说,他确实只在里面存储了“一点点”灵能,但根据藤丸立香的估算,如果没什么特别毁天灭地的事情发生的话,这个防护罩在风暴边界号边上全功率地撑个一星期左右,应该是轻轻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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