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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林扭頭看了顧涼微一眼，瞧著顧涼微認真起來的神色，方林想了想，一聲輕笑。

    “這就有壓力了？

    穆南梔再怎么強，能有我給你的壓力大么？”

    “嗯！”

    顧涼微微微一愣，挑了挑眉過后一聲輕哼，“就你！我才不怕你呢！”

    “哈哈哈！”

    方林難得地笑得開懷。

    不過片刻過后，當方林的笑容漸漸收斂了下去，這回認真下來的，倒是方林了。

    方林凝望著遠方，眼神看起來微微有些失神。

    仿佛那云翳，那天光，都落上了穆南梔的影子。

    “我永遠對自己有信心，但是有一點也是不可否認的。”

    顧涼微回眸，就見到了方林沉默下來的表情。

    “要贏她，會很難。”

    顧涼微盯著方林的眼睛看了幾秒鐘，沒有再多說什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也看向了遠方的云霧。

    氣氛，莫名地似乎多出了幾分壓抑感。

    不過很快，方林又是一聲輕笑，“不過啊，決戰，還遠著呢。

    至少在這萬葬海的半決賽，應該是不會跟她對上的。”

    “只是半決賽而已，王與王怎么能碰面呢？”

    方林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帶著那么一絲玩味的輕狂。

    王，這是方林的自比！顧涼微卻不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什么問題，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在這諸天戰里，他們兩個，真的都是王級的存在了。

    是天花板，是無藥可解，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對手，放眼望去，寥寥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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