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我给你机会-《只对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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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不爱他了,如今对他又哪里来的真心。

    周棠忍不住低低的说:“陈宴,高考后是你拒绝了我,而不是我放弃了你。我和穆际舟也是在和你断了一年的联系才在一起的,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也即便你当初将所有钱都存在银行卡上并还给我妈了,可你拒绝我的感情是事实,所以我真没欺瞒或者放弃你什么。如今你说想要我的真心,你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不喜欢我也不爱我,你已经占有我了,我也成这个样子了,你觉得你还能强人所难的要到真心?”

    “你再敢给我说一句,当初是谁放弃谁!”陈宴的火骤然被点燃。

    周棠觉得陈宴简直在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但还是耐心而又平静的提醒,“是你放弃了我,是你高考后当真全班人的面放弃的我,甚至不顾我的感受,当着全班人的面牵着苏意走的。”

    “我他妈想牵苏意走是吗?我他妈就该牵着你走,让你他妈的被我连累死,被陈家的人弄死!你知不知道苏意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这些年能容忍苏意这么久,你以为就只凭苏意在媒体面前随意的几句秀恩爱就以为我对她有多年的感情?你知不知道苏意的爸是怎么死的?苏意第一次的身子到底是给谁的?”

    周棠蓦地怔住,心口剧跳,脑袋陡然被震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宴像是情绪崩炸开般激动得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我就该让你这种人死在陈家人手里,也好过你转身就给我弄了个穆际舟出来!我也本打算放过你,这几年也没找过你,可惜你自己识人不清,非得和穆际舟那种人成双入对谈婚论嫁,非得以落难者的身份窜到我眼前来让我搭救。你要不要试一下,当初但凡我没伸手救你,穆际舟会怎么对你?穆际舟那情人会怎么对你?”

    周棠满目起伏,平静的脸色终究被剧烈的复杂给全数占满。

    她紧紧的凝着陈宴的方向,脑子里有种莫名而又反转的念头在越演越烈,甚至烈得让她有点不敢去触碰,不敢去证实,“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当时拒绝我的表白而牵着苏意走,是因为……”

    “没有任何意思!我就是说苏意都比你强,我养条狗都比你好!你不是想和我试试吗?不是想将我拉下来让我后悔不迭让我一败涂地吗?你最近使这么多招数不是想勾引我吗,周棠,我施舍你机会,如你所愿怎么样?到时候你就将你的所有把戏都摆出来对付我如何?我倒要看看最终是我对你彻底厌弃并一脚踢开,还是你真的让我动心并一败涂地一蹶不振!要不要重新试试,重新玩儿一下,嗯?”

    周棠再度深吸了两口气,满心的震颤,没说话。

    她没想到陈宴会突然对她说这些,甚至会突然主动的施舍她机会。

    这会陈宴给她的感觉,完全就像是要和她开始玩儿感情的危险游戏,看看到底是他对她陷了进来并被她整得一败涂地,还是她会被他越玩儿越腻从而被一脚踹开。

    可惜陈宴的这种游戏,她现在已经不打算玩儿了。

    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不用了陈宴。我主动放弃,主动认输。”

    陈宴越发捏紧了她的肩膀。

    周棠继续说:“我没办法让你对我产生感情,我认输陈宴。你现在想怎么玩儿我都成,我接受,也只求你真的腻我了,能放我一马。”

    陈宴气息有些不稳,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周棠想到陈宴说的那几番话,压低了嗓子说:“陈宴,以前的事也都过去了,无论你当时选的是我还是苏意,都改变不了什么,而且高中三年,你不喜欢我是事实,我爱你爱了三年也是事实,所以终归还是你拒绝了我,而不是我放弃了你。我也希望你能不再纠结高中的事,如果我高中有任何冒犯到你的地方,我真的很抱歉,甚至也愿意向你郑重道歉。我现在不奢望什么了,也不妄想什么了,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认输,也认命。”

    这话落下许久,陈宴才在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阴森刻骨的说:“游戏还没完,你认输认命都无效,我陈宴施舍给你的机会,你不要也得要。周棠,在摆烂和认命之前,想想你爸妈,想想楚商商和徐清然。你也只有打起精神让我对你动感情,你才能,彻底将我踩在脚底下践踏。”

    是吗?

    所以事到如今,她是连认输和认命的资格都没有吗?

    周棠满心嘈杂,终归还是气得发抖。

    然而陈宴似乎终于满意她的这种反应,他慢腾腾的松开了她的肩膀,冷笑了一声,“有反应就成,哪怕是动怒发脾气,只要不是死鱼样,都有趣。”

    “陈宴!你个卑鄙无耻的疯子!”周棠气得当即探头过去一口朝他咬去,黑暗里,她恰到好处的咬到了他的肩膀。

    陈宴身子轻微的震颤了一下,奈何他却没动也没反抗,他甚至像个病态的偏执狂一样朝她阴恻恻的说:“周棠,你想玩儿我的话,以后可得下血本,只气急败坏的咬这么一口,力度可不够。”

    嗓音一落,轻巧的将她推开,而后在周棠气得又要凑过来咬他时,他的右手一把探过来拥住了周棠,狠狠禁锢在怀里,“我没让刘希暖来北城,也能暂时打消联姻的念头。只要你能让我妥协让我动心,权利和名利,还有整个周氏集团,我都可以送你。你又想不想让你爸醒来时,又可以接手周氏集团,重整当初的辉煌?只要你玩儿到我了,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说着,蛊惑般而又带着狠厉与较劲儿的问:“赌吗?”

    周棠终是停止了挣扎,浑身发僵,脑子里的所有理智和不理智都在朝她齐齐的叫嚣。

    “赌!”她顺应了内心,低低的应了一声。

    尾音还没落下,陈宴的吻便也再度狠狠的落了下来。

    也是在这个刹那,周棠清醒的发觉,其实不理智的,是陈宴。

    是陈宴没能守住高高在上的阵脚,是陈宴,主动要落入这场虚伪的圈套,主动要尝试和她在情感上的较量。

    只是,为什么呢?

    他掌管了整个万盛集团,日理万机,他的时间和精力都不该用在她身上才是,所以陈宴下这么大的血本,甚至不惜耗费人力物力的和她玩儿这么一场可笑的感情游戏,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想彻底的征服她,还是他骨子里的不服输的气焰在较劲儿?又或者是陈宴在枯燥无味的赚钱游戏里,就想开辟一场松松神经且恶趣味的感情游戏,从而看她是如何的重蹈覆辙,甚至在他这里再度摔得粉身碎骨的?

    周棠想了许多,也想到了很多种的可能,但最终,她还是想起了陈宴最开始的那段气急败坏的话,更想到了陈宴上次说给她妈妈的那封信。

    所以,陈宴在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那封信是她被陈宴拒绝后的几天才被陈宴送到她妈妈手里的,所以,陈宴当时都拒绝她了,还给她写了什么话呢?难道是一封单纯的道歉信,或者,只是一封骂她三年里像舔狗一样缠他的恶劣言论?

    “既然要赌,那就给我专心点。”

    或许是不满她的跑神,陈宴吻着吻着便冷斥了一声。

    周棠这才回神过来,想了一下,终还是热烈的回应。

    因着她腿上有伤,陈宴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他的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就这么直接下床去了卫生间。

    周棠耳朵里听着卫生间里徐徐传来的水声,发紧的心口也逐渐的开始放平。

    直至陈宴洗完澡出来并躺回她身边,她伸手触了一下他冰凉的皮肤,“冷水洗的澡?”

    陈宴不说话。

    周棠嗓音沉了一个度,轻推他一下,“你怕是真不打算让你的伤恢复了,下去让李医生给你的伤重新消毒并包扎一下吧,万一感染了就不成了。”

    “游戏开始了?”他冷笑着问。

    周棠淡道:“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诚心实意的关心你。”

    说着,察觉到陈宴似乎又要说些恶劣讽刺的话,周棠先他一步继续说:“陈总既然也愿意和我试,和我赌,那么也最好是认真些,那些太过影响双方感情的讽刺或恶劣的话就少说,免得打击我的自信心,又开始对陈总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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