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咳”了两声,光明正大的庇护:“切磋受伤也是常有的事,这次就算了吧,下次……” “什么就这么算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授课老师面容一慌,顿时闭嘴,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了角落里,努力削弱存在感,生怕被人看见,恨不得立马遁地离开。 林清安看向门边。 门外大步流星走来一名女修。 女修一身利落的黑色短衣,五官锐利眉星剑目,就像是一把锋利出鞘的宝剑,她冷冷的扫了授课长老一眼,身后跟着七八个同样穿黑衣的弟子。 “说。” 她扬了扬下巴:“怎么回事。” 身后的弟子上前扶起许行舟,伸手探了一下,塞了一枚丹药,退回来恭恭敬敬道:“长老,他是脑气震动。” 脑震荡了。 女人目光越冷:“切磋应点到为止,脑气震动可大可小,却也不是这个范围之内。” “谁干的。” 林清安:“……” “我。” 少女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 女人皱眉,看着她的目光略带厌恶:“以切磋为借口,行残害同门之实。” 林清安本想用“切磋”二字搪塞——就算女人说她残害同门,只要她咬死不认,按着明剑宗的规矩,顶多就算是没收住手罚几天禁闭。 可和女人的视线对上后,看着里面浅淡的厌恶,她忽然有一点委屈。 反正有存档。 少女吸了吸鼻子,仰头,实话实说:“因为我记恨他们。” “他。” 林清安指着许行舟:“在入门试炼,我即将登上去问心路时拽了我一把,如果不是姜安,我就摔下台阶去了,不光不能入门,怕也得摔个脑震荡。” “不光如此。” 少女语气淡淡的道:“这一个月以来,他拌了我十二次,在食堂往我身上倒了八次菜汤,砍劈柴时有两次不小心劈到我,有一次将木屑溅到了我眼里。” 还好她有存档的习惯。 不然就算不瞎,视力也要受损。 “还有她,”林清安指着徐心香,“她扔了我洗澡的木桶,往我床上放虫,半夜吵着不让我睡觉,还淋湿了我的床铺。” 她指向下一个人。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这一个月内发生。 加起来,次数甚至有些可恐。 女人沉默片刻,皱眉:“这些事,为什么不和值律堂说。” 少女咬唇:“说了会管吗,说了就有用吗?”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事。 林清安很难对值律堂有什么期待和信任,况且这些事说了又有什么用,她早就翻过宗规,这些小打小闹的惩罚聊胜于无。 况且,被孤立后告选择老师的学生,得到的永远不会是小团体的融入和痛改前非,而是变本加厉,更隐蔽的欺.凌。 林清安从来没想过融入。 更不会奢求他们痛改前非——但凡有点良心的就不会做出这些事,让她们改无意义痴人说梦。 她要的就是他们怕她。 怕到不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