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方亭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辰时,我派人去府上接裴二爷。” 裴澜之扯着僵硬的嘴角慢慢点头,心里已经开始谋算怎么逃跑了。 他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可不是这般被人玩弄的。 先出去躲一阵子再说,等京中瘟疫过去之后,再想法子回来。 裴澜之暗暗谋划着,一回府,就慌忙让徐嬷嬷帮自己收拾行李。 叶婉然不明所以道:“好端端的收拾行李做什么,你要出去?” 裴澜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躲灾!都怪你,要不是你出馊主意让我去卖什么药,我也不会遇上祝危和陆方亭,现在好了,陆方亭要我去给他得了天花的亚父侍疾,我焉能答应!” 叶婉然一下子愣住神。 “侍疾?他怎能说出这种话,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爷,他凭什么……” 说到这儿,她才陡然想起裴澜清幼时得过天花的事,整个人头都大了。 “好端端的,那陆世子怎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莫不是陷阱吧?” 裴澜之皱眉道:“就算是陷阱,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出去躲一阵子,明日镇北王府那边来人,你随便寻个由头将他们打发了便是!” 说完,他也不管叶婉然如何接招,背起行李就走。 出了婉澜轩,一扭头却见沈灵毓和泽兰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有说有笑。 “泽兰啊,你听过金蝉脱壳的故事吗?” 泽兰默默摇头,“没有。” 沈灵毓笑道:“寒蝉在蜕变时,本体会脱离皮壳而走,只留下蝉蜕还挂在枝头,以此来迷惑它的对手,这便叫金蝉脱壳。” 泽兰听得一知半解,裴澜之却心神一动。 虽然沈灵毓那话在外人听来只是巧合,但对裴澜之却极受用。 金蝉脱壳…… 是啊,这个办法,他何不再用一次呢! 这样,他甚至都不需要在外面躲躲藏藏了,甚至还能光明正大的承袭忠勇爵的爵位。 到时候,看谁还敢在他面前说一句不是。 裴澜之一声冷笑,背着行李一溜烟出了将军府。 沈灵毓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身影,薄唇勾起,手不自觉抚上了肚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