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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功了吗？」

    塞西亚问萧织淼。

    萧织淼神色一顿，「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也是来找答案的。」

    塞西亚听罢打了她一会，伸手去摸她的脸，「让我看看你原本的样子。」

    萧织淼带着无面，变成的是一个猎巫者的模样，塞西亚能感应到和她一样的魔力，知道是她自己。

    萧织淼伸手一抚，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塞西亚看着面前和她一样却稍微成熟一点的脸笑了下，带着些许好奇的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感觉和我一样又不一样，真想知道答案，但你看的样子，是连自己的过去都不记得了。」

    萧织淼：「知道一点。」

    塞西亚：「知道和记得不一样，你把自己当局外人，把这里当成游戏，和他们一样。」

    她说着，看了许知澜一眼。

    萧织淼倒也没有反驳她，她脑中的记忆确实会影响她，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塞西亚，但这些记忆始终没有融入她的意识中去。

    她觉得她是塞西亚，但塞西亚却不是她。

    「不记得，也好。」

    塞西亚继续做着魔药，萧织淼在一旁帮她。

    「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还是过的挺开心的。」

    这话，多少有点委屈了。

    现在这个阶段的塞西亚，承受着太多的压力，但她还没有绝望，心中还存有最后一点能反抗上面那些神明的希望。

    这个时候的她，还是一个扛着责任，怀着一个想成为救世主，成为真正为人们带来福祉的神明的心。

    但她不过是一个带着些许天真狡黠，有点倔强的小姑娘。

    她的压力已经到达了顶峰，却还在硬抗着。

    不像后面堕落成邪神的她，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现在这个模样的塞西亚，让萧织淼想哄一哄她。

    因为过去没人哄她，萧织淼想如同自己哪一天完全恢复了记忆，想起她也哄过这个时期的自己，也会开心一点。

    尽管面前这个塞西亚，不过是她过去的一个投影。

    萧织淼笑了笑，摸着塞西亚那炸毛的头发道：「我是承受最多的那个呀，不开心一点怎么活的下去，你说是不是？」

    塞西亚动作顿住，对啊，面前这个人才是未来的她，她不知道萧织淼是多少年后的她，但至少是已经经历审判日了。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塞西亚缓缓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现在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萧织淼：「不用控制，想发泄就发泄出来。」

    塞西亚沉声道：「我不能。」

    萧织淼看着神色倔强的她，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塞西亚看着她的手在自己头上，偏头躲了下，「摸你自己你不觉得奇怪吗？」

    萧织淼眉头一挑：「奇怪什么，挺好玩的。」

    她想说，以后她就没人爱了，她在意的人都得死，她也要被逼死，摸一下还能感受一下爱意，虽然是来自自己的。

    但还是没有开口，不能再打击她了。

    「你看，成功了。」

    萧织淼曲起手指弹了一下魔药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魔药瓶中萦绕着一团淡蓝的雾气，带着一股奇异又呛人的味道。

    塞西亚看着驱虫的魔药做成功了，眼神终于柔和下来了，神色也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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