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无不可-《酒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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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兄台并非是黄从郡中人,身在此间,大概总是要听闻些闲言碎语,言称首府北城的高门大户,强占屋舍田产,且撇开此事真假与背后弯弯绕绕,刻意杀身求财,这位汉子举动,与流言蜚语中高门大户所为,又有何差别。想来那等公子家业甚大,不差这点银钱,可倘若人人重病垂老时,都要凭此法谋财,这黄从郡,岂不是要乱象横生,实在不敢开此先河。”
明知此事微末,可景府大公子,却迟迟不愿松口,反而如此开口。
但云仲只觉得荒唐。
“公子竟也晓得,这黄从郡为何是如今这副模样?倒是稀奇,从来人间事,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知晓黄从郡中的高门大户得势不正,强取豪夺,乃至于侵占屋舍田产,使得南城百姓置身水火,动辄饿殍露野,隆冬时险些易子而食,本钱都未归还清算,讨取小利,难不成还要扣上个疑似诓骗钱财的名头?”
“不然这般,我受你一剑,随后刺还你一剑如何?按理说来,这才不失公道。”
条理分明,名正言顺,又沾了些泼皮无赖的蛮横气。
身位景府大公子自然不会去同眼前这位剑客拔剑对刺,何况这位看似笑吟吟的剑客,每说一句,浑身杀气就重一分,诡辩强诉,怎么看来都是白费功夫,更不必在此地搭上性命,只得言语放缓,摇头苦笑。
“即使是果真依照上齐律掏些银钱,在下生怕高门不乐意吃这般闷亏,此人少有亲眷,唯有膝下儿女尚幼,我担心守不下这份银钱。”
云仲收起杀意,瞥了这位大公子一眼。
“不劳费心,在下师门里,倒也有几位高手,虽不见得同我一样好说话,但都是讲理的,倘若是依上齐律罚来的银钱落不到死者遗孤,或是连这份银钱与秋后算账都挡不下来,携我那几位憋疯了的师兄师父下山,掀掀风浪,并无不可。”